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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畜了所以会咕咕咕(._. )

【钻A/御泽】Intouchables · 上

*双职棒设定←虽然这个设定用不到,大部分都是回忆梗

*be预警

*大概是御→(←)泽,这tag打的我好心虚

*两发完结,下篇请走Intouchables · 下

*文笔渣,ooc有

*如果可以的话请多评论!非常感谢_(:3」∠❀)_


1.

   宿醉给人的感觉着实不算好。

   紧绷的神经被萦绕在周身貌似还未来得及散去的热度密匝缠绕,和上不远处镁光灯下主持人快速摆动的嘴唇和意味不明的话语,御幸一也意识到自己的自制力和忍耐力大约只能制约身体外伤,而面对这种神经性的折磨则如同溃败的潮水般毫无还手之力。

   此时他只想回到自己的公寓,把头发上和脸上被迫抹上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洗干净,把搁着眼球的隐形眼镜痛痛快快的卸掉,然后蒙头睡一觉

   “——御幸选手呢?”

   突然被叫到名字的御幸条件反射的做出一个焦点落在主持人身上的虚假又客气的微笑,或许是意识到当前的情况不适合神游,他强迫自己把注意力拉回到当下的场景中来,却无法对错过的问题做出合适合理的回应,于是他只能继续保持微笑,眼神却在不着痕迹的小心游移,试图透过主持人惯性挑起的嘴角或者台下观众迫切的眼神中得到解决危机的蛛丝马迹。

   身旁的队友隐蔽的用手肘点了点他的后腰,用眼神示意他看题词板。

   脚下不远处台边的小屏幕上闪烁着光点,透过令眼球酸涩的薄膜组合排列成令御幸能充分读懂并理解的一个问题:

   「是否曾有过恋爱经历?」

   御幸回忆着事先准备好的台本,自己回答的正确模板应该是「因为专心棒球所以没有哦❤~」这样无聊又官方但从某种意义上就是真相的答案。但鬼使神差的,他突然在刺目的灯光中回想起了昨晚见到的掩藏在阴影中的那张脸。

   “姑且算是有过一段短暂的感情吧。”

   对面的主持人显然被这个不走套路的男人惊到了,但是良好的专业素养却让她毫不刻意的将这种意外的震惊表现成了获得八卦的惊喜。

   “看来当前NPB最受女性欢迎NO.1的御幸选手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过去哦,具体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就是字面上的很普通的短暂的感情嘛,哈哈。”

 

2.

   御幸到达那个挂着红灯笼的居酒屋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这家居酒屋塞在城市的角落里,只是找个停车位就花了御幸不少时间,等他兜兜转转来到半掩着的门口时,初冬飘落的零星霜雪已经在他砖红色的围巾上留下了印记。

   门后的的暖光将身处的世界分割成不同的模样,打开门的瞬间,热气将御幸的眼睛模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让他看不清门内的场景,他在门口略略顿足后才进去,在低头扯下围巾的同时听到了好友标识般的笑声。

   “呀哈哈,是御幸啊,我还以为这次你也不会来呢!”

   说话的人是目前效力于千叶罗德海洋队的仓持洋一,身后坐着回头看向门口的是隶属同队的白州健二郎、已经成为幼师的川上宪史及其他棒球部同级生,另一侧的小野弘正试图把没吃完的天妇罗塞进嘴里。

   靠近门口位置的人群闻言也抬头,最外面坐着音乐杂志编辑东条秀明,靠外边坐着皱着眉头恭恭敬敬打招呼的是明显刚下班还没来得及换掉正装的金丸信二,最靠里面是一手撑着下巴一手刷推的高津广臣。

   再更里面坐着曾经一起在甲子园挥洒过汗水和泪水的更年轻的后辈们,此时也都工工整整的站成了一排,略显拘谨的向御幸问好。

   御幸莫名的觉得当下的情景有些尴尬,空气被生疏的陌生距离感填充,让他罕见的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做些什么。后悔轻率接受邀请的情绪又一次攀上心头,一想到明天上午还有球团安排好的采访活动,这种后悔的情绪就更翻腾起来。

   搭在手臂上的围巾被一只手接过去,另一只手也从侧后方帮御幸合上木门,御幸才意识到他可能需要做出一些合情合理的回复。他抬头,眼前的人个头略高,因背光站立而显得皮肤白的透明,即便御幸离开青道后很少再和原队友联系,也能和眼前这个人称得上熟悉——降谷晓,效力于阪神虎队的王牌投手,在刚结束的赛季里出场28次先发27次,这几年和自己所在的读卖巨人队进行过多次公式战,而他们也在球场上较量过不止一次。

   降谷后退一步,把围巾挂在侧面的挂钩上,然后微微低了低头。

   “好久不见,御幸前辈。”

   御幸这才缓慢找回自己的声音,“说什么好久不见,明明才在球场上见过不久,你不是还被我轰了个本垒打吗哈哈。”

   原本恭敬站着的降谷身上“腾”的升起蓝色气场,接着便被后面蹿出来的小凑春市一巴掌拍在了后背上。

   “请进来坐吧,御幸前辈。今年赛季发挥的也很好呢,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打棒球了,但是比赛也有在看哦。”春市一边侧过身给御幸让出通道,一边用力把杵在门口气势汹汹的降谷往内侧怼。

   “明明今年连季后赛都没进去,还是别夸了。话说回来,你明明看的是亮桑吧?”御幸向其他人点头示意,还不忘调侃这么多年过去仍然是兄控的春市,并成功收获红脸一枚。

   “哟御幸!你这家伙到的够晚的,刚还在说你别是放了我们鸽子吧?!”前元健太从帘子间里出来,身上白色的服饰明明白白的表示他现在作为这家居酒屋老板的身份。他将手里盛着冷豆腐的小碟子摆在仓持面前,然后看着明显拥挤的居酒屋叹了口气。

   “还是来了这么多人,同期会吗?……结果主人公还迟到了?!”

   “笨蛋村不会找不到地方了吧呀哈哈!”仓持用筷子尖端在嫩豆腐上划出一道痕迹,接着顺着那道印痕将豆腐分开,把较小的那块夹起来塞进嘴里。

   金丸闻言突然紧张了起来,毕竟泽村这个人做出什么事情都在意料之中。虽然不得不承认他站在投手丘上是确实会给守备队员无比的安心感和信心,但是这种信任很难过渡到生活中,曾经在青道三年生活中给泽村辅导过课业的金丸对此由其有心得。

   “需要我去路口接下他吗?”

   “别,”仓持慌忙把豆腐咽下喉咙,但似乎是吞咽的动作有点快,又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别的事情,他顿了一下才说:“泽村可能找不到路,另一个人可不会。金丸你还是管管你的黑眼圈别操心了,别这年纪就猝死了。”

   御幸走近仓持,在他和小野中间的空位坐下,捧起刚准备好还冒着热气的麦茶,却没有把热茶送入腹中的念头。基本上,御幸很少参加青道同期生聚会活动,除了四年前庆祝克里斯进入MLB以外,他从未应邀出席其他任何一次聚会,也因此被仓持称作“薄情的男人”。后来也成了定律,这么多年过来,他也再从未收到过除了那个人以外的人发来的聚会邀请,似乎聚会的其他组织者们都很默契的把他列在受邀名单之外,即使聚会里常出现的面孔还和他保持着一定程度的联系。

 

3.

   头顶的灯光在茶杯的波纹中被打碎,映出零碎如碎汞般的光点,将自己映在水面上的脸孔排成无序的模样,他在其他人开始讨论起来的背景音和又热络起来的环境中回忆自己坐在这里的契机。

   直接原因是邮件收到的消息。

   「御幸前辈!!!周末来参加聚会吧!!!我有一个超大的好消息要宣布哦!!!!!明明赛季结束了集训也结束了,所以不要再找借口了,再不出现大家已经要忘记你了╭(╯^╰)╮」

   什么啊才不会忘记吧,明明经常在电视直播里出现,新闻报道也能看到的吧?话说明明已经被无视了这么多次还能持之以恒的发邀请,果然泽村还是那个泽村吗?在这种方面就不需要像站在投手丘上那么执着了……

   不过这份邮件和以往的邀请邮件也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除了那个“超大的好消息”。

   这条所谓的好消息在聚会之前就已经不是秘密。所谓“宣布”,大致也就是正式告诉熟人、给好友们介绍一下认认脸熟之类的流程,是恋人间常见固定的“把你带入我的朋友圈”这么个流程,没什么新鲜的。

   除了主角之一是泽村荣纯之外。

   坦白说,御幸从来没设想过泽村会有这么一天。他印象中的泽村荣纯被短短不到两年的时间凝固,那之前与之后发生的事情大多与他无关,他也从未尝试将那些无关的信息搜集起来用以描绘一个更完整的、更陌生的泽村荣纯。

   他们的时光起始于青道的训练场,成长于白色小球被捕手手套吞入的声音,终结于那片散发着青春气息的热土。

   他将在克里斯手里已标记划线的钻坯接过手里,在试探与配合中用或粗暴或细腻的手法小心打磨,在日复一日的训练和教导中将他切磨成型,又用一次次比赛做工具用以起瓣抛光。他精确计较着每一次切割过程,要求每一瓣面都完美无缺,又在过程中灌注全部的经验和责任心,使最初那块毫不起眼钻坯能释放出全部的灵彩。

   他将那块至宝带上甲子园的舞台,在万众瞩目中将其高高举起,让所有人都拜服于其折射出的光辉,而他则作为所有者拥有中心展厅最优越的位置,在距离那双比钻石更耀眼的双眸18.44m的本垒板上,他曾短暂的霸占其全部的光芒。

   那是一段非常美好的时光,美好而短暂。

   而后他们的夏天在决赛对手九局下半的再见安打中画上休止符。

   再后来他将自己这两年时光中最完美的作品亲手交至后辈手中,最终只来得及见证最后一场和自己无关的完美展出。

   御幸自认自己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希望看到泽村在甲子园的热土上摘得桂冠,只是最后站在身旁和他登顶的人不是自己,还是会非常遗憾和难过。

 

   “喂御幸,你看到那个了吧。”旁边左手边终于解决完整块豆腐的仓持用筷子漫不经心的点着小碟子里剩下的汁液,用百分百肯定的口吻问出了一个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看到什么?”御幸条件反射般的露出一个虚假而又客气的微笑,仿佛正在应付难缠的媒体人或者心思各异的球团同事。这是他这么多年职棒生涯以来锻炼出的特殊本领,配上绝对池面的外貌,在糊弄不怀好意的问题和质疑上算得上是无往不利。

   不过这显然对非常了解御幸本质且观察力格外敏锐的仓持没有用。

   “把你那个社会人的表情收一收,真的欠揍。明知故问吧你。”仓持保持着原来的动作和音量没变,语调却明显暴躁急切了很多。“你知道这次聚会是泽村组织的吧?知道目的是什么吗?!”

   御幸当然知道。换言之,只要对职棒圈有稍许了解,哪怕只是看新闻时不会刻意忽略这个版块,也会对即将到来的场景有心理铺垫。意料之外的曝光和铺天盖地的报导,加上对二人关系的恶意揣测,泽村身上发生的事在前段时间称得上是满城风雨,幸而在球团的庇护下他以过人的意志力撑了过来,并在本赛季季后赛中用堪称惊艳的表现封住悠悠之口。

   实力是最好的代名词。历届青道棒球队长都深谙其道,泽村显然不是例外。

 

   御幸将手上已经开始变凉的大麦茶放下,双手合拢搭在台子上。他不想去揣测好友问出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即便他早有预感,身边这个如猎豹般敏捷且敏锐的游击手一定对当初他的情况有所察觉。

 

4.

   带着遗憾从社团退役不是一件轻松的事,这无论对上一届现已各奔东西的前辈们来说、还是对抱憾而归的御幸这一届来说都是如此。唯一可以称得上是欣慰的,也就是御幸他们得以真正踏上了甲子园的土地,一路走到决赛,并借此拥有一个更漫长的夏天。

   然而夏天总归是要结束的。

   当御幸在家里的床上睡到自然醒的时候,他清晰的认识到了这一点。没有对床悄咪咪早起跑圈的后辈,也没有那个五点不到就偷摸爬到自己床上掀开自己眼罩的笨蛋,不用一大早强迫自己顶着朝阳出去晨练,也不用被一堆不省心的投手压榨个人时间。

   是貌似很完美的早上。但也只是貌似而已。

   心底泛上来的空虚没法用身体的放松填补。记忆中泽村在自己的指引下投出的最后一个内角高球在自己手套前方被强行改变了轨迹,而后在空中划出一道令人心悸的弧线,白色的小球蹭过仓持手套的边缘,最终落在左外野将二三垒清空,为他们的征程画上句号。这个场景如同慢放的默片般在自己脑中循环往复,他还清晰的记得球传回来时自己已经来不及触碰冲向本垒那个跑者,他也记得判决声后他抬头看向投手丘时,上面站立的那个人绝望又带着悔意的眼神。

   那是那场比赛里泽村唯一丢的两分,也是使结局天差地别的两分。

   那是个球路堪称完美的决胜球,离御幸想要的理想的投球只有微渺的、几不可察的差距,但这并没有阻拦对手挥棒的决心。或许是因为对面早已猜到了御幸的配球思路,也或许是对面打者刚好等到了自己要打的这一球……这可能有无数的原因,但是改变不了结局。

   明明时间没有过去多久,但是他已经忘记了板凳区里监督最后说的话,也不太记得清回校巴士上其他人说了什么,唯一留有印象的是巴士上坐在自己旁边的泽村流下的眼泪的温度。那些灼人的液体默不作声的从他的眼眶溢出,顺着当时还留有圆润弧度的脸颊一路蜿蜒向下,在下颌骨附近留下最后的痕迹,大多最终渗入衣领中,却还有几滴漏网之鱼落在了御幸的右手背上,让御幸突然生出一种手背会被熔穿的错觉。

   反省会留在第二天,于是当天晚上便成了发泄情绪的私人时间。

   仓持回到学校以后便消失了,降谷沉默的坐在电视前反复观看自己在最后一场比赛上投的前5局录像,春市惯例的练习挥棒,一年生们做着日常训练,白州他们则早早回到寝室,把悔恨和眼泪埋进被窝里。

   那是一个略显漫长的傍晚。每个人都有事情做,每个人又都没事可做。

   后来御幸在室内练习场内找到了独自对着网投球的泽村。背对着他的那个人意料中的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只是沉默的伸手捡起地上的球,摆出投球姿势,然后气势汹汹的将手里的球砸向对面的网子。

   “ball!对面的打者是不会对这个球出手的哦。”

   “御幸前辈?”泽村转过头来,面带惊讶的表情似乎是不理解御幸出现在这里的动机。

   “这样下去你原本的姿势和手感都会走形,还是别做一些令人困扰的尝试了。”御幸踱步上前,将泽村手里攥的死紧的棒球拿了出来,调整了一下缝线的位置,然后投到了对面的网子里。

   “什么叫令人困扰啊?!!”泽村闻言气的叫出声,“明明是我的错所以最后一球才……”

   “不是你的错吧笨蛋。”

   “不要叫我笨蛋!”

   御幸转身看向已经变成猫猫眼的泽村,忍不住伸手捏了捏他柔软的脸颊。

   “也可能是我配球出错了哦。”

   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显得有些呆滞的泽村立马反应了过来,他伸手挥掉御幸捏他的手,侧了侧身体将遭殃的半张脸远离罪魁祸首,用突然压低的嗓音说到:“但是御幸前辈的配球明明没有错啊,是我没有投出理想的投球,所以才没能创造出完美的『作品』吧。”

   能被人全身心的信任着,自然是件让人感到愉快的事。和泽村搭档的这段时间里,御幸曾无数次为这种『想要什么球就能来什么球』的信任感到愉悦,这是他们成为著名投捕搭档的要素之一。

   可能这也是御幸对泽村感情变质的开端。

 

5. 

   御幸很难说明白这种变质的感情从何而起。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对那个胆子大的飞天却傻了吧唧的人很有兴趣,又或许泽村这一路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艰辛却有韧性的成长路径让自己不自觉沉迷,也或许是一同奋斗的这些时间里,御幸对他倾注了更多的心血。

   不管原因是什么,总之当仓持在晚饭时间状似无意的提出“你最近对泽村关注有点多啊”的时候,他才隐约意识到,自己似乎已经习惯无意识的将目光锁定在泽村荣纯这个人身上了。

   喜欢看他傻笑,喜欢他鼓励别人的声音,喜欢他窘迫时露出的猫猫眼,喜欢他找自己告状时无意识撒娇的语气,喜欢他在自己寝室里毫无防备的神情,喜欢他靠近自己时停留在皮肤上的鼻息,喜欢他有求于自己时殷勤热切的态度,喜欢他在距离自己18.44米的投手丘上那双充斥着野心和信任的眼睛。

   御幸发现,他似乎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那个笨蛋投手无意识布置的圈套,在这个圈套中,泽村本人就是诱饵,而他则不愿意抽身离开这个圈套。

   也不愿意更进一步夺得那个诱饵。

   当时离最后的夏天还有不足三个月,没人想把最后的盛宴搞砸,御幸也不想让队伍宝贵的左投被自己纷乱的情感拖入纠葛。

   保证投手的良好状态是捕手的责任,他一直这么教导后辈,也一直这么身体力行。作为队长,他的目标一直再明确不过,其他任何私人情感都被小心的压抑在平静的表面下,任其翻滚沸腾也绝对不漏声色。

   他竭力扮演着队长和捕手的身份,把炽热的情感和欲望隐藏用绝佳的演技隐藏起来,就像当初在药师战中隐藏伤痛一样,他将毫无动摇的表象维持的分毫不差。

   虽然这并瞒不过仓持。

   “你要装,就装的彻底一点,别暴露的太早。泽村是个蠢脑子,你知道后果的严重性。”当天晚上,在练习室外面的自动贩卖机旁,仓持对刚结束投捕训练的御幸这么说到。

   御幸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还没来得及接话就被后面的大嗓门吓了一跳。

   “什么?装什么?御幸你这个家伙又受伤了吗?!!!”

   泽村突然从后面蹿了出来,非常熟练的拎起御幸的衣领,在空中一阵摇摆。

   “都说了要叫我前辈啊——话说你把器具收拾完了吗?!”

 

6.

   退部后的御幸算是彻底失去了再靠近泽村的理由。

   原本他们之间最牢固的纽带就是『投捕关系』,只是纽带本身还在,不过另一端缠绕的对象换了个人而已。当他意识到他所喜欢且为之沉迷的一切,即将被另一个人继承的时候,他无法抑制的被丑陋的嫉妒心控制住了心神。

   已经被多个职棒找上门来的天才捕手毫无压力的上课神游,目光却牢牢锁定在在操场上体育课的投手。即便这样,他也从来没在那天之后主动联系过泽村。

   泽村倒是经常联系他,内容千奇百怪,前一条邮件还在询问配球的相关知识,后一条就开始吐槽晚饭配菜有纳豆。此外还经常性的集中对自己进行邮件轰炸,有时只是一节课过去邮箱就能被塞满,内容也都是毫无意义的「当队长好难!!」和「后辈们完全不听话不知道该怎么办%>_<%」。

   是一些已经和现在的自己没多大关系的事。

   开始时御幸还会挑着内容回复,只是后来在泽村发的内容越来越多的关于现在的棒球部以后,御幸就不愿意再回邮件了。

   那些正在泽村周围发生的事情与自己无关,这个认知让御幸感到恐慌。

   他下意识的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反映在现实生活中,就是他开始逃避和他离开后的青道棒球有所接触。他从未协助过一次训练,也并没有围观过一次秋赛,就连最终青道夺得秋赛冠军、再进春甲的消息也是来自于泽村发来的邮件。

   收到邮件时他已经基本决定了去路,获得读卖巨人第一指名的他没打算另寻出路,高中毕业后直接进入职棒本来就是他的人生规划之一,只是没由来的说不上高兴。

   他盯着发来的邮件,手指在键盘上无意识的滑来滑去,最终直接退出了邮箱,甚至连句「恭喜」都吝于馈赠。他不愿意想象泽村在自己缺席的情况下步入甲子园的场景,自然难以违心的发出祝贺,即使现在他知道这种心理不怎么正常,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丑陋的嫉妒心。

   嫉妒站在泽村身边的人不是自己,嫉妒被交付全部信任的人不是自己。

   嫉妒即将陪伴他度过余下时光的人不是自己。

 

   当天下午准备离校时,御幸被仓持拦在了班门口。仓持把自己的手机举给他看:“你对泽村做什么了?他都抱怨到我这里来了。”

   御幸凑近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仓持前辈,御幸那个家伙最近是生病了还是手断了吗?!!为什么最近都没有再回邮件?能帮我教训一下他吗?多谢!!☆」

   所以说要叫我前辈啊。

   “喂?御幸?”

   “啊,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是什么意思?”仓持显然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话说你秋赛是一场都没去看吧?”

   “就是字面上的什么都没做嘛哈哈。”御幸试图逃避后一个问题,他说完这句话后便打算从仓持侧面绕过去,却被好友伸手拦了下来。

   “……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

   “对泽村这件事。”

   “嘛已经没关系了吧?”

   仓持显然没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他有些楞,隔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所以你是要放弃了吗?”

   “什么放弃啊,本来这之后也和我关系不大了吧。”御幸没直面回答这个问题,但潜意思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了台面上。

   他不想对这段已经成为过去式的感情多做挽留,因为孕养那些感情的土地已经失去全部肥力变成了流沙,而他无论攥的多紧,这些沙子总是难以在手中留存下来。

   这种情况和当初处理阿边那件事情的情况估计差不多,御幸心里这么盘算。

   能留下来的总能留下来,留不下来的强求不得。

   “所以我当初对你说的都是废话吧?”仓持沉默了好久,最终给了这么一条结论。

   御幸又是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差不多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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